“郎君。”砚冰上前，想要搀扶长栋，从贡院中出来的学子们，能直立行走的已经不剩几个了，大多都需要人搀扶，更有甚至是被抬着出来的。

年纪最小的长栋却是其中的异样，虽然身上因为没有洗澡不爽利，可她精神还不错，摆了摆手，拒绝了砚冰的搀扶。

盛长栋："不必，家里头可烧好热水了。

“知晓郎君喜洁，家中早就备好热水与干净的衣裳，只待郎君归家。”砚冰将车帘掀起，与长栋一道入了马车，又机灵地替长栋满上了她喜欢的薄荷茶，盛于长栋面前，“郎君喜爱的薄荷茶，如今秋老虎正盛，郎君快些尝尝。”

长栋接过薄荷茶，连饮了几杯，压下了心头的燥意。

马车轱辘轱辘地往积英巷驶去，刚到盛府便见大娘子王若弗领着林噙霜与如兰明兰以及长枫长柏站在门口等她。

王若弗："怎就憔悴成这样？

长栋作为家中第一个参加科举的孩子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王大娘子连声道。

王若弗："我喊了大夫，四哥儿且让大夫把把脉，我已让人备好易克化的吃食，热水也在灶上烧着，待把脉用膳后，再好好休息休息。

大夫是盛家常用的，如今长栋不过十二岁，初潮未至，不用担心大夫通过脉象发现什么，倒也不必特别避讳。王若弗作为盛家大娘子，精通庶务，早就将长栋一切都安排妥当，倒是林噙霜这个亲生母亲，作为小娘半点也插不上手，只是一双眼睛黏在了长栋身上，细细打量着她，泪水在眼中打转，却又倔强地不肯落下，盛满了担忧与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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